文章来源: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信息网
关于转基因(GM)食品安全的争论已进行了多年。反对者所预言的一些弊端并未得到验证,反对的呼声正在逐渐平息。由于世界人口增长,经济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对农业的压力不断加大,迫切需要农业的下一次绿色革命。GM技术正好适应这一需要。GM作物种植面积不断扩大,反对GM技术最激烈的欧洲也开始种植GM作物。现在全球大约7%耕地种植GM作物。以孟山都为代表的农业生物技术公司已转变关于GM技术争论的潮流并且已取得巨大胜利。
转基因生物的巨大优势
转基因生物(GMO)的支持者们是乐观的,因为社会、商业和技术的汇聚正推进GM技术的开发和应用。中国和印度逐渐富裕起来,全球需要更多粮食,而全球的可耕地、水资源和能源日益紧缺和昂贵。因为GMO需要较少水、能源和化肥并且达到了较高产量,正好能解决世界最紧迫的问题。这种技术最早体现在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玉米和大豆。这些GM作物能抗除草剂和病虫害。第二代GMO将有更好的特性,像抗干旱和有益于健康。瑞士Syngenta公司首席执行官迈克尔·麦克坚信,农民将乐意为这些新特性支付较高使用费。
孟山都的资深经理戴维·菲什奥夫认为,农民的确希望产品更快更新换代。他把这种情况比作早期的个人计算机,穆尔先生预言:个人计算机处理器芯片的集成度每18个月翻一番,这就是著名的穆尔定律。现在这种农业基础技术已经就位,实现了玉米产量的穆尔定律:美国转基因玉米产量自1970年至今已翻了一番,孟山都预测到2030年可能再增加一倍。
麦克先生认为GMO与软件有某些相似性。他说,像软件产业,知识产权赋予技术以价值。农民支付大量的种子使用费以便使用这种技术。但是正像软件一样,GMO也受到侵犯专利权的困扰。对于GMO,同样情况也经常发生。要问Syngenta老板是否担心侵犯专利权,他的回答是:“是,也不是”。他说,随着一些国家变得富裕起来或欣然接受WTO规章,这些国家的农民将开始支付使用费。他认为,阿根廷在这方面已走在前面,去年他的公司已与中国生物技术中心建立合资企业。
认为GMO有光明前景的最重要原因,并不是它给农民带来的任何好处(尽管这些好处特别大),而是因为下一代技术会给消费者带来的益处。例如,预期2009年进入市场的高油酸大豆油,通过基因操作提高了豆油质量,因此味道更好,在烹炒期间不会转变成脂肪,更有利于健康。
这种创新甚至能说服惯于怀疑的欧洲人。第一代GMO对消费者的益处不大,导致激进主义分子的反对。但是,如果未来的产品具有消费者想要的特性,像第二代GMO具有增进健康的特性和能消除欧盟管理者担心的肥胖及气候改变问题,那么,GMO将会在欧盟有市场。
孟山都的最新玉米种子具有三个特殊基因特性:能起到杀死欧洲玉米钻心虫的农药和杀死根虫的杀虫剂的作用,还耐除草剂。买这种新玉米种子平均每英亩36美元,但是该公司说,在化学杀虫剂和除草剂方面每英亩可节省的钱为新玉米种子价格的2倍。孟山都大豆种子的高产量是巴西农民喜欢的最根本原因。
关于GMO的争论逐渐平息
关于GM食品的争论不是在科学期刊上,而是在土地上正在取得胜利。全球对食品和燃料需求的增长,已使农民更渴望从每英亩土地上获得较高产量。不能否认的事实是,自从种植第一批GMO种子起的12年里,反对者最可怕的预见像产生任何免疫或生态灾难并未出现,对GMO的反对呼声日渐平息。
热心于公众事业的科学家联盟的玛格丽特·梅洛像很多同伴一样得出相同的结论:目前得到的GMO种子的多半食品是安全的。但她指出,研究人员经常发现存在着潜在的过敏性和环境污染的风险。她认为这些种子必须接受更严格的检验。正在使人放心的这种技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目前我们确实还没有一个好方法来测试是否对人类会产生过敏。
十多年来,欧洲一直拒绝基因技术公司像孟山都公司推广GMO的努力。但由于在科学上保证GMO对人类消费是安全的,并针对欧盟各国进口GMO的禁令由世贸组织进行管理,很多欧洲人目前已接触或品尝到GMO食品。英国食品巨人Tate & Lyle公司老板伊恩·弗格森说,我们正处在GMO技术为生活现实的一个历史时刻。弗格森先生作为英国食品和饮料联合会主席,他告诫,很多大农产品出口商已采用GMO,要避免采用GMO将使成本变得更昂贵。农民的院外活动集团Copa Cogeca发出警告:除非解除关于GMO的禁令,否则,饲料成本的上涨可能彻底摧毁欧洲的家畜业。在此期间,欧洲的农业部长们关于是否允许进口GM玉米和土豆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交由欧盟委员会决定,欧盟很可能同意进口。在2004年欧盟撤销关于种植GMO禁令之后,德国、法国和西班牙开始种植孟山都的GMO种子。
种植面积在迅速扩大
获取农业生物技术应用的国际服务局(ISAAA)的一个新报告的图表显示,GMO已商业化,在全球种植面积已达到1.14亿公顷。美国居种植面积之首,但是在阿根廷、巴西、印度和中国的种植面积在迅速扩大。
美国一半以上农作物包括几乎所有大豆和70%玉米都是GM作物。仅在5年前,中国、印度和巴西实际上没有种植GM作物。现在巴西从内陆土地肥沃的马托格罗索州到沿海都种植转基因大豆;2006年中国和印度的农民种植了1700万英亩以上的GM作物。按种植面积排序,这三个国家是全球六大GMO种植国中的三个。在有机食品比以前更流行的时刻,全球大约7%的耕地面积种植GM作物——非有机食品作物。
市场前景广阔
孟山都的GMO以非直接形式进入人们的食品供应,像以玉米粉、玉米糊或者食用油方式加入食品。实际上美国大约60%至70%的配制食品(用多种原料加工的食品)含有GMO。据食品杂货业(Grocery)制造商协会统计,在美国食品杂货店用盒子或容器包装的食品至少含有少量转基因食品的成分。
据产业咨询公司Cropnosis分析,农业生物技术市场从2001年的30亿美元增长到2006年的60多亿美元,并预期到2011年达到84亿美元。据德国BASF植物科学公司预测,到2025年可能达到500亿美元,因为第二代GMO技术即将进入市场。
GMO的胜利也是孟山都公司战略的胜利
当休·格兰特在2003年5月接替孟山都公司的最高职位前,反对者异口同声地警告,孟山都的GM作物将彻底消灭黑脉金斑蝶,使人产生致命的过敏症并减少地球上农作物的多样性。作家杰里米·里夫金预计,GMO可能是“资本主义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最大事故”。保罗·麦卡特尼强烈要求:“世界要对GMO说不。”如果GMO反对者的预言变成现实,孟山都将比任何从事多种经营的公司遭受更大损失。因为孟山都收入的60%来自生物技术种子,而对手Syngenta大约为20%,多种化学制品公司Dow不足10%。在格兰特接替公司的最高职务之后,孟山都的各级经理们表现出对GMO事业近乎宗教般的信仰,基本上对转基因技术进行无保护措施的赌注。在害怕被称为“弗兰克食品”的日子里,格兰特和他们研究小组做出要“坚持”的风险决定。他们坚持继续使公司的研发费用占销售收入的10%。格兰特还做出一个关键的战略决策:逐渐减少孟山都销售的产品,其中包括不再销售生产食品的种子,转向销售生产像动物饲料、酒精和谷物浆原料的种子。这样有助于降低反对的呼声。
孟山都的总经理格兰特不相信他们在冒险。在2007年8月Kroger变成美国最后停止销售含有GMO牛长激素牛奶的食品货杂连锁店,含这种激素的GMO能增加牛奶产量,是孟山都1994年首先开始销售的。对GMO食品的抵制继续在非洲、亚洲部分地区和西欧扩展。遭受抵制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投资研究公司Innovest按战略风险利润评价公司的信用度,把孟山都归为“CCC”级,这是信用度最低级别的标志。
格兰特对公司的机构进行改革,重新配置领导队伍的成员,使公司各级领导具有急迫感。他的目标是建立一支完全负责任的队伍。他上台几个月里,制定了一个新战略计划并围绕三大决策运转:一是积极削减除草剂经营的成本;二是维持对生物技术的总投资;三是,也是最重的决策,要把投资集中在四种作物的研发,这四种作物分别是玉米、大豆、棉花和加拿大双低油菜(Canola),主要作为工业原料(如动物饲料和生物柴油的原料)。
格兰特的计划是忍痛割爱,暂时取消对生物技术小麦、能长期保存的西红柿、抗枯萎病土豆和内在抗病毒香蕉的研究计划。孟山都从消费食品撤退的战略取得成功。
孟山都公司战略家卡萨尔斯说,关于有机食品运动,不可能取代大量GMO食品和GMO作物的种植。现在全球90%以上转基因种子由孟山都或竞争对手销售,而竞争对手的种子允许含有孟山都种子的基因。现在,孟山都已赢得从转基因技术、市场到关于转基因技术争论的全面胜利。
孟山都已连续3年收入和利润增长,并且近两个月内第二次调高本财年的利润预报。2006年利润激增44%,达到9.93亿美元,收入达86亿美元。虽然全球物价上涨,但由于GMO技术的进步,这将有利于到2012年公司利润翻一番。在格兰特任期内,公司股票在2007年12月5日接近104.81美元,上涨了10倍多。公司市盈率为58.6,比谷歌公司高出大约2个百分点。这些数据概括性地反映出,孟山都悄悄转变了关于转基因食品斗争的潮流。
全球300家公司的研究科学家正展出下一代转基因种子。他们的成果大多数在每年8月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的迪凯特举办的农业进步展览会上展出。孟山都展出的产品从产生Ω—3脂肪酸的大豆到耐旱的玉米。
在展会上,孟山都首席技术专家描述了未来转基因玉米产量的跨越式增长,1970年平均产量为每英亩70蒲式耳,2002年是150蒲式耳,到2030年将达到300蒲式耳。孟山都正在研究具有8个特殊生物技术特性的越级种子,预定在2012年投放市场。虽然关于转基因种子的争论还要进行多年,但是格兰特坚信,这些CM谷物种子将是争论的最好武器。一旦农民看到转基因种子的本质,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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